意识像是沉在万年寒潭底的石头,被一股微弱却执拗的力气往上拽——先是指尖有了点麻的知觉,接着是耳廓捕捉到细碎的声响,最后是眼皮,重得像粘了铅,每颤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力气。 武松的睫毛颤了三颤,终于掀开一条缝。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家那漏风的土坯房梁,也不是县衙班房硬邦邦的木梁,而是一顶藕荷色的罗帐。帐子上绣着缠枝莲,线色是极浅的银灰,在晨光里泛着细弱的光泽,连花瓣上的纹路都绣得根根分明,垂下来的流苏是米白色的,末端坠着小米粒大的珍珠,风一吹就轻轻晃,碰在一起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 这不是他该待的地方。 一股陌生的香气钻进鼻腔——不是他熟悉的艾草味(平日里他总在床头放把干艾草防蚊虫),也不是药汤的苦味儿,而是一种淡淡的甜香,像是后院茉莉开...
穿越后我替反派养孩子全文阅读